一张信纸

无趣的人想写有趣的故事。

-TF家族群像-天黑黑-chapter2

author:一张信纸

character:群像主苏朱

set:主苏朱,其余为乱炖/剧情向/荒诞风/第一人称

ps:一切虚构,请勿上升真人

 

04/

我叫朱志鑫,我被困在了一个学校里,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,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。

 

我只知道一个字——逃。

 

张泽禹告诉我,我们尝试过很多次逃跑,这是第五次失败了。

 

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,一定是哪里出了纰漏。

 

但糟糕的是这里的人都是疯子,有些人的记忆紊乱,有些人的记忆被消除,还有些……是漠不关心者。

 

在上一次准备逃脱前,参与我们的至少有三个人。

 

他指了指教室另一边的角落,在靠窗的位置那里,我看到了两个安安静静的男孩儿。

 

周围的一切喧闹仿佛都与他们无关,手里的笔和本子就是他们的世界。

 

张泽禹说,靠窗坐的那个叫穆祉丞,在外面保护他的那个叫张峻豪。

 

我们本来认识的,但他们和我一样,记忆都被老师干扰消除了,原本找到他们答应帮忙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,现在一切归为原点,又十分麻烦。

 

苏新皓看着我走向他们,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幕会重新上演,他摇了摇头,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这边。

 

“你好。”

 

张峻豪比穆祉丞先抬起头来,他抬起食指放在唇间,对我说了第一句话。

 

——“嘘,我弟弟在做题,你不要吵他。”

 

少年眉间是淡淡的疏离,就像苏新皓一样,对什么都漠不关心,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,他还对身边的这个人有反应。

 
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这个男孩儿比他矮上半个头,手中抓的是彩笔,也不是在解什么题,而是在一张纸上涂涂画画,红的白的杂成一团,什么也看不清。

 

我想要跟穆祉丞交涉是不太可能的了,张峻豪一直都呈着一个保护的状态,根本无法接近里面的人。

 

于是我只好将目标转为张峻豪:“我想跟你聊聊逃跑的事情,好吗?”

 

张峻豪不理我,里面的人却有了反应,他机械地转过头来,藏在里面的半张脸上有好几处淤青。

 

“逃……”他念了几遍这个字,然后重重地手中的画笔抵在纸上,晕开了一大片彩墨。

 

“我们不能跑,会被打死的,会被打死的……”穆祉丞说着,身体却再没有动作。

 

张峻豪的脸色更加低沉,他甚至都要上手来推我,让我离他的弟弟远一点,但就在矛盾要爆发的一瞬间,我的手腕被另一个人拽住。

 

慌乱间,我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,像是梨花的味道。

 

我转头,对上苏新皓那一双深邃的眉眼,瞳孔里尽是不耐烦。

 

“张峻豪进来前学过防身术,没看见他是这里唯一没有伤的吗?”

 

我扫了张峻豪一眼,又转头仔细描摹苏新皓的五官,发现他的额角也是有伤的,只是比张泽禹那个淤青小,由于刘海遮住了,并不容易被发现。

 

可我不想放弃好不容易抓住的一点机会,还想再尝试尝试,却被苏新皓轻易地捞在了身后,这下,他冷脸的对象变成了张峻豪。

 

“好好说话,不准动手。”

 

05/

张峻豪盯着他看了许久,眼珠缓慢转动了几下,随后才点了点头。

 

苏新皓还没动,似乎没有要抬腿离开的意思,我只能隔着他去和张峻豪交涉。

 

可是我对他的了解一片空白,也忘了前几次我们制定了一个什么样的计划。

 

张峻豪从穆祉丞的画本里抽出了一张纸,上面画着两个火柴人,一个是红色的,一个是黑色的。

 

他递给我,说找到他们。

 

找到画上的两个火柴人,简直就是无稽之谈。我一头雾水,张峻豪却不肯多说。

 

苏新皓瞥了那张画纸一眼,看到这个图案的时候勾唇笑了。

 

苏新皓一定知道什么,可他什么都不告诉我,让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答案。

 

我问张泽禹,张泽禹也不记得了,他只记得,距离答案已经很接近了,却又因为什么而以失败告终。

 

我不想求助苏新皓,因为他总是以旁观者的姿态看待任何人、任何事,对什么都漠不关心。

 

我捏着那张画纸在座位上坐了一下午,依旧什么都没想出来。

 

临近饭点的时候,讲台上的老师终于结束了机械的动作,点了一个人的名。

 

——“童禹坤。”

 

身后传来动静,我看到一个人起身,他的半张脸藏在校服的衣领里,整个人都忧郁不堪。

 

“今天轮到你补课了。”

 

老师的话里透露着古怪和笑意,带着这个男孩儿离开了教室,我目送了童禹坤的离开,他的步伐像个缺失零件的机器人,没有任何感情,跟在老师的身后。

 

教室里短暂的安静消失,又喧闹了起来,似乎没有人去在意这个人的离开,就像张泽禹被殴打的时候,不在乎他的死活一样。

 

这里的每个人,都被抽离了情感,像残缺不全的木偶娃娃。

 

我的目光落在了童禹坤座位旁的那个人身上,少年捏着课本的手微微颤抖,可是分明连课本都拿倒了。

 

他在意。有个人是在意的。

 

只是有规则界限在这里,没有人敢去反抗。

 

我走到他的面前,慢慢地蹲了下来,少年五官精致,像是造物主赐予的礼物。

 

在他的右手臂上,有一个残缺的名牌,依稀能够分辨出来三个模糊的字眼——余宇涵。

 

“你书拿倒了,同学。”

 

我看到他的身体小幅度颤抖了一下,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门口,眼底里满是惊恐。

 

“他会去哪儿?”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似是在提问。

 

“补课。”余宇涵小幅度地喘息着,双手攥成了拳头,一下又一下地锤在课本上。

 

“以前是一个月一次,又变成一周一次,现在是一周两次。”他把课本撕成稀烂,一张又一张碎片落在他的脚边,化成满地雪。

 

“我救不了他,可他会害怕的。”他把整张脸都埋进臂弯里,语气里满是自责。

 

我不确定以前的自己有没有和他产生过渊源,但我意识的到“补课”绝对不是字面意思的那样。

 

否则,为什么会让余宇涵产生如此大的恐惧。

 

我想要刨根问底,却感受到自己的衣领被人拽住,然后像拎小猫一样被人拎了起来,被迫与苏新皓座位的右手边的黑墙打了个招呼。

 

我愣愣地转过头来,还是那双平平淡淡的眉眼,瞳孔里透露着无所谓。

 

“他会被带到哪里去?”我问苏新皓。

 

“山顶,小黑屋。”

 

06/

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地方,目前为止。

 

身旁的张泽禹听到这几个字眼,有些疯狂地来抓我的手,我来不及反应,手臂上被抓出好几道红痕。

 

“朱志鑫,不要去山顶,不要去……”

 

“山顶怎么了?”我皱了皱眉,张泽禹似乎很害怕。

 

“阿毛已经妥协了,你不可以,你不可以……”张泽禹说的话我听不懂了,他嘴里的“阿毛”我不认识,也搞不懂他的反应为什么如此强烈。

 

好像,分外抵触一样。

 

“跟一个疯子也聊的起来。”苏新皓把我捞了回来,眼底里是我手臂上的红痕,他不动声色地从校服里掏出一管看不清楚名字的药膏,悄悄地塞进我的手里。

 

校服的袖子宽大,刚好能藏下这个小东西。

 

“自己是易留痕体质,就当心点,以为是漂亮娃娃多添几个色儿更好看?”他抿了抿唇,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
 

“你,还会有这个东西?”

 

“偷的,医务室不允许带药出来。”他解答了我的疑惑,打破了我刚刚对他升起来的一点感性。

 

这人真的好冷酷。我捏了捏左手心里的那管药膏,上面还留有苏新皓手里的余温,似乎已经藏了很久。

 

我一边捏着药膏鼓鼓的身子,一边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儿。

 

“那我可不可以……”去做一个交换。

 

“不可以。”

 

苏新皓打断了我的话,他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,我看过去的时候,发现他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
 

“朱志鑫,不要当活菩萨,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疯子,没有人会去供奉你,山顶不能去,校服拉好,身体保护好,给我自私点。”

 

说完这一大段话,他好像耗尽了很多精力一样,闭着眼靠着凳子假寐,不再看我。

 

我努力去剖析其中的意思,却又好像捉到了另外一种情绪。

 

——“苏新皓,我们以前,是不是关系很好?”

 

我指的是我失忆前。

 

苏新皓的睫毛颤了颤,半遮住眼睑,我知道他听见了,只是不愿意搭理我。

 

“你好像很了解我,现在来看,你比我还要了解我。”

 

苏新皓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,冷哼了一声瞥过脸去,我却恰好看到他耳尖的一抹红。

 

“苏新皓,你好矛盾啊,明明对我的事情很上心,又不肯帮我。”

 

真想知道失忆前的我和他是怎么样一种关系,是兄弟,还是天天打架的仇人,无论怎么样,他应该是这里最了解我的人了。

 

半晌,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,我听到了他开口。

 

——“阿毛是童禹坤。”

——“与其找张峻豪帮忙,不如找张极。”

 

我侧脸看过去,苏新皓还是那个姿势,半张脸藏在阴翳里,漂亮的五官在这个昏暗的地方似乎格外委屈。

 

脑海的深处,好像记忆里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,他存在了很久很久,我却怎么都循不到源头。

 

—TBC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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