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信纸

无趣的人想写有趣的故事。

-TF家族群像-天黑黑-chapter4

author:一张信纸

character:群像主苏朱

set:主苏朱,其余为乱炖/剧情向/荒诞风/第一人称

ps:一切虚构,请勿上升真人


10/

教室里还是同之前一样吵闹,大家都如往常般自顾自地做事,只是触及到每一个人的目光时,大家的情绪都是很微妙的。


因为心里都揣着事儿,无论糊涂的不糊涂的,那颗心脏都扑通扑通跳个不停,像是好久没那么活过。


当粉笔落到粉笔盒里的时候,不出意外,童禹坤再次被点到名,一样的时间,一样的语气。


少年踏着沉重的脚步跟在老师的身后,藏在袖口里的手向后比了个不太明显的手势。


那是他和余宇涵的专属手势,余宇涵从座位上起身,紧随其后,他要保证童禹坤的安全。


路过我的时候,余宇涵告诉我,警报响起的那一刻,就是计划开始的时候。


十分钟后,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校园,我拿出张泽禹塞给我的碎陶瓷杯片,划破了校裤,露出一截大腿,再狠狠地扎下去,暗红的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,我用手掌去按压,疼痛霎时从腿部蔓延全身,手心里都是粘腻的血。


想起童禹坤的嘱咐,我压抑着恐惧又将那块沾了血的碎片握在手心,尖锐的棱角深入我的手掌,疼到发麻。


我的校服很快就被血染湿一大片,像个血祭的人偶,我怕血液因为血小板凝固,甚至不厌其烦地去将伤口撕扯开来。


好痛,哪里都在痛。


我开始因为失血过多而感到骤然失力,这时,我的手腕被人握住,抬眼时对上苏新皓那张漠然的脸,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他的眼眶似乎是红的。


只是来不及多加思考,我就栽进了苏新皓的怀里,失去意识前我对着远处的张泽禹张口,却说不出话来,只希望计划能够一切顺利。


昏迷中我又做了梦,依旧是在医务室的角落里里,我和苏新皓在接吻,只是这次有了对话,是我先开的口。


——“不疼吗?”


“疼。”苏新皓垂了垂眸,他身上全是伤,哪怕呼吸都会扯到皮肉上的痛。


他再次抬眼时,眼底里满是我从没见过的细腻柔情:“但这次我保护你了。”


梦里的我好像还说了什么,只是我没能听清,我听到了另外的声音,那是来自外界的呼喊,要将我拉离这个迷蒙的地方。


——“朱志鑫!朱志鑫!”


我吃力地掀了掀眼皮,睁眼是张泽禹的脸,见我有了反应,他短暂地离开了我的视野,把邓佳鑫拉了过来。


看到邓佳鑫的那一刻,我意识到这是在医务室。


邓佳鑫依旧穿着一身白大褂,里面是违和的校服,戴着一副金框眼镜隐藏所有的情绪。


“你还真是狠,上次是乱吃药,这次是自残,下次是不是让人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我?”


我身上的血已经被酒精棉片擦拭过一次,现在已经缠上了绷带,一小截露出来的棉纱被我握在手心。


我的心脏依旧扑通扑通地跳着,脑海里还是昏迷前的画面,刺激又紧张,好在,我们成功了。


现在医务室里有五个人,我、张泽禹、张峻豪、邓佳鑫,还有角落里藏在一片阴翳下的苏新皓。


11/

苏新皓在这里,是最令我惊讶的事情,因为先前他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帮我的。


注意到我的视线,张泽禹小声地告诉我:“是苏哥背你来的。”


其实张泽禹没说细节,比如在我昏迷之后苏新皓是如何沉着脸背着我冲出教室的,走廊上好几个老师将他拦住,他的手心里沾的全是从我大腿处流出来的血。


后来张泽禹和张峻豪趁乱追过来的时候,他看到苏新皓背着我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,才注意到他的校裤被血染湿了。


那不是我的血,是苏新皓怕没法背着我冲出来自己用碎玻璃划的。


某种意义上,我们达到了某种默契,只不过我是为了计划的进行,他是为了送我去医务室。


这些是后来张峻豪告诉我的,苏新皓总是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,无论好的坏的,都不会溢于言表。


兴许在角落里的他还十分庆幸畸形丑陋的校服足够宽大,哪怕腿上缠了纱布也看不出来异样,这样我就发现不了了。


我不敢耽搁时间,医务室不能久待,晚一会儿就会来老师将我们带回教室,童禹坤给我们争取的时间也不会有太长。


我开门见山,问邓佳鑫陈天润在哪里。


听到这个名字,邓佳鑫明显顿了顿,却在下一秒恢复如常,继续调自己的药。


“邓佳鑫,帮帮忙吧。”


他知道我们为什么而来,只是不愿意来踏这趟浑水,就像苏新皓一样。


“我不知道。”邓佳鑫将针管里的乳白色液体打入我的体内,身上的疼痛骤然减少,就像初见时那样。


我感觉这个画面似曾相识,只是再想去循回那些记忆,却比先前困难了,往下只会让我的脑袋钻心地疼,似乎在告诉我尽早放弃。


这时,角落里的苏新皓动了,他起身走到邓佳鑫跟前与之对峙,邓佳鑫盯着他看了几秒,叹了口气,转而对我说话。


“这里只能你留下,其他人都必须回去,晚点会来一个人,就看他帮不帮你了。”


张泽禹有些欣喜,这次比他想象中的顺利,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我,让我好好地把握机会。


张峻豪却像想到了什么,凑过来与我耳语,也算是一种提示。


“其实,上一次是苏新皓保护了你,所以你回来的时候,身上没有什么大伤,但逃过了身体上的惩罚,就会有精神上的惩罚。”


“接下来没有我们,你得靠自己,想不起来的时候,就多找找身边的参照物。”


他一直都相信——“存在过的,就不可能完全被抹去。”


我抿了抿唇,看向离我最远的苏新皓,他一声不吭,也是唯一没有对我说话的人,似乎来到这里就是个意外。


直到他们离开前,我听到了一句很小声,小声到几乎追溯不到源头的叮嘱。


——“小心。”


12/

苏新皓他们离开后,我被邓佳鑫藏在医务室屏风的后面,等例行检查的老师走了之后,才把我放了出来。


邓佳鑫依旧坐在他自己的工位上写着我看不懂的报告,他的桌上摆着许多瓶瓶罐罐,和我刚来的时候看到的一样,似乎连摆放的位置都不曾变过。


我想要趁着这点空余的时间去捕捉我以前的记忆,环顾四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 ,脑海里却始终一片空白。


像被什么压制抽空了似的。


邓佳鑫给我的打的那一针似乎有安眠效果,让我昏昏欲睡,靠在医务室的那张大床上快要失去意识。


就在我要阖上眼的时候,医务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,这敲门声十分有规律,和我之前听到过的一样。


邓佳鑫起身去开门,进来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儿,我记得他,上次在医务室找邓佳鑫拿药的那个人。


这次依旧是和那次一样,他将桌上的几个瓶瓶罐罐塞进校服兜里,一整套动作不超过一分钟。


左航转身准备走,却被邓佳鑫叫住了。


邓佳鑫却开口对我说话:“喏,跟他走。”


左航扫了我一眼:“想起来了?”


我摇了摇头。


“也是,要是能那么轻松地想起来,这医务室也别开了。”


我正要问这其中有什么关系,却又被生生打断。


“挺佩服你的耐心的,能熬到现在,要是我,早就不挣扎了。”左航伸手将校服外套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,将我遮了个严严实实。


“我只有一个要求,不要说话。”


接着,左航抓住我的手,在开门的一瞬间飞速地把我揉进黑暗之中,因为整座建筑除了医务室没有灯,更方便了我们的躲藏。


左航似乎不是在用眼睛看路,他是用心在走,即使前方一片黑暗,他也知道带着我拐几个弯,下几个楼梯,跑几步路。


几分钟后,我们站在了一扇破旧的木门前,周围一片寂静,还夹杂腐烂的不知名的气味,我猜想那应该是死去的老鼠的味道。


我难受地耸了耸肩,左航却对我做了个一个噤声的手势,随后轻轻地敲那扇木门,和敲医务室的门一样,发出有规律的响声。


木门陈旧破烂,哪怕这样轻的敲打也感觉支撑不住,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溃砸下。


但这扇门比我想象中的结实,门开了,露出了一个陌生男孩儿的脸,只是因为周遭太暗,我没能立刻看清他长什么样子。


我有些惊讶,这里居然能住人。


或者说,是藏了一个人。


左航拉着我躲了进去,关上木门与外面隔绝,进到里面,我才看到这是一个类似于地窖的地方,四周全是墙壁,空旷潮湿,唯一的光亮来自角落里快要燃尽的蜡烛。


“这是哪儿?”


那个男孩儿扫了我一眼,透过微弱的光,我看到了他那双和我一样下三白的眼睛,在黑暗里如猫的瞳孔熠熠生辉。


“地下室。”


—TBC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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